岳母刺字「盡忠報國」,本是對于未來前行方向的驚醒,但是岳飛卻按照這條路,走到了生命的盡頭。
岳飛的英勇與無畏,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,但,偏偏有奸佞之人,加害于他,讓這個愛國名將含冤離場,這仇岳飛沒法親自報,但他的后人可一直記著呢。
并且還為此事專門定了家規,不與仇人的姓氏之人通婚,只不過這條家規之中,還提到 了另一個姓氏,只不過這次不是仇人,而是恩人了。
岳飛是個武將,這人盡皆知,但岳飛這從軍之路,走的卻異常艱難。在岳飛剛參軍的那兩年,正趕上北宋動蕩,為金所困。
宋徽宗竟然在此等關鍵時刻跑路,留下兒子主持大局,兒子也沒啥大局觀,簽訂城下之盟后,還是只有滅亡的份。
在趙構稱帝,建立南宋之后,岳飛為其臣,為的是能夠救國家于水火,但是主戰的岳飛,并未得重用,甚至是與皇帝背道而馳,于是他只能奔赴抗金前線。
在大名府,岳飛的一身本是才算是正是有了發揮的空間,也正是在這里,岳飛積累到了不少的對敵作戰經驗,逐漸成長為了一個能夠獨立帶兵打仗的將領。
后來,在建康城,擊敗金軍,保住建康,一戰成名,而岳飛所帶領的這支隊伍,從打法,到作風,都由岳飛親自把控,軍紀嚴明又目標明確的他們,在后來屢獲捷報。
對曾經被金搶占的故土,岳飛勢在必得,整頓上下之后,大舉出兵被偽齊控制的襄陽六郡,直接收復失地。
可在此時,宋高宗趙構其實一直都是有意與金國和談的,哪怕岳飛在前方打的熱火朝天,這位君主他也是個主降不主戰的。
都說臣以君為天,在封建社會時期,還不都是皇帝說什麼是什麼,岳飛就是再有想法,還得聽趙構的,就算岳飛對于收復失地,抓緊北伐,再著急,也沒招。
最終還是眼看金國不準備談和趙構才想起來,那就讓岳飛北伐吧。岳飛就是岳飛,一出手,就收復了不少失地。
可是,君臣有別,臣子再忠,一旦威名過盛,功績過高,便會引來君王猜忌,處于高位者,少有可信之人,這個道理同樣適用于趙構。
看著岳飛一次次的勝利,他開始忌憚了。
想皇帝所想,是臣子應為之事,但過于替皇帝著想,那便絕不是什麼良臣。
當年,秦檜本就是宋高宗寵臣,整日跟在宋高宗左右,相當會察言觀色的他,在大多數的事情上,就是看出了宋高宗所想,于是表示出了絕對的附和之意,才有了在朝中如此之高的地位。
在岳飛這件事情上也是如此,知道皇帝忌諱岳飛軍功累累,加上北伐捷報頻傳,怕真讓岳飛攻下開封,這國家就改了主。
于是這秦檜沒少在皇帝耳邊旁敲側擊,無中生有,混淆視聽,如果不是他,也許宋高宗對于岳飛的處置,便不會那般堅決。
明明有勝算的仗,多麼難得的機會,硬生生被十二道金令叫停了,就連岳飛自己都說「十年之力,廢于一旦」。
沒有了岳飛為敵,讓金軍有了喘息之機,待緩過來之后,便主動與送談和,但條件之一,竟是除掉岳飛,他們倒也真敢想。
倒也不怪他們敢想,雖為金人,可是他們早已經在宋朝內部打通了往來,那個與金有所接觸的人正是秦檜。
對于岳飛的命,金人勢在必得。但這終究是并不光彩的條件,自不會擺在明面上談,可是當他們這個想法傳達給高宗時,可算是正中下懷。
因為他們正趕上宋高宗對岳飛越加不滿,在加上有秦檜暗中攛掇,兩方意見統一,岳飛便成了犧牲品。
這讓岳飛的后人怎能不恨,只是體現在家規中,已經是他們仁慈了,不與「秦」姓聯姻,也算是對于先祖的一種告慰,畢竟當年秦檜害死的不僅是岳飛,還有埋沒了無數岳家軍奮戰多時的心血。
而這位立下這條不通婚家規的,不是別人,正是岳飛的兒子岳霖。
在岳飛含冤而亡之后,岳飛的家屬也未能幸免,從妻子到孩子都被判了流放之刑,可是孩子是何其無辜,本就年紀尚小,千里流放之苦,怎麼能忍受的住。
好在岳飛妻子膽識過人,私下里把岳霖放走了,讓他自己逃亡,其實這也是死里求生的無奈之舉,畢竟誰也說不好一個孩子跑出去之后,會遭遇什麼。
他們是岳飛的家眷,是朝廷欽犯,是皇帝現在的眼中釘,哪怕丟了個孩子也是大事,岳霖前腳剛一逃走,官兵們便開始大肆尋找,大有挖地三尺,不找到人不罷休懂得架勢,可岳霖卻還是被貢祖文的人帶走了。
這個叫貢祖文的人,之所以會這樣做,其實都是為了岳飛,他與岳飛相識在二十多歲剛參軍入伍的時候,也是多年的戰友,可謂是同生共死過,對于岳飛,他是打心眼里佩服。
雖沒有岳飛那般軍功赫赫,但也是軍中一將領。可是在他找到岳霖之后,為保岳霖安全,毅然辭官,歸隱山林,親自培養岳霖,從文到武一樣沒落。
正是因為有了貢祖文,舍棄了自己的榮光,甘愿一生就做個平民百姓,才保住了岳飛的血脈。
這份恩情,值得岳飛后人銘記。于是才有了岳飛后人,不與貢氏子女成婚的家規。
并不是兩家人有什麼仇怨,而是這貢、岳雖不是同宗,不同血脈,不同姓氏,但是在內心中,他們本就是一家人,是可以托付生命的家人。
就算秦檜封侯拜相,被人提起時,不也是奸佞之人,千古留名,也只是罵名。
但貢祖文則不同,雖然到最后,他也不過是一介平民,記得他的人不多,但所有人都視其為恩人,人人稱頌。
是非對錯,盡在人心,或許當局者迷,但時間會讓人們看清,究竟孰是孰非。